本文来自 http://huangsewenxue.com/ 武建军对诸葛亮没事考自己感觉心中别扭,但男子汉大丈夫,心胸不能太过狭窄,所以武建军也连忙起身回礼:“呵呵,不防的,坐而论道么,正常的。” 吕布在一边早就气炸了肺,但是碍于武建军在跟前,他不好发作,但是他发现武建军这么容易就原谅了这个什么诸葛亮,心中那股无名之火就烧的更旺了,吕布沉声道:“建军几次在某面前说过,尔有才。但你之才,比之建军只是萤萤之火比之皓月,还在这里考我家建军,呵呵……敢问诸葛先生,如果是你治理并州,你能把并州治理成如今的面貌吗?如果让你来训练我并州军,你能把我并州军训练成如今这样军容整肃吗?”武建军在吕布说这些话的时候,用力拉吕布的胳膊,最后甚至扳他的肩膀,就差用手捂他的嘴了。可是吕布动了真怒,说这些话的时候,太阳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凸了起来,整张脸都因愤怒而胀的通红。要是按吕布当初的脾气,早就一拳头打过去了,现在只是出言理论,已经是对诸葛亮客气了。 武建军最后也急了,他用手死死的卡住吕布的下巴,强迫他把脸转过来:“说够了没?说够了就跟我回去,你个蛮牛。” 吕布看着武建军怒瞪的双目,刚才的火气颓然消失了,他不由低下头来,小声的道:“对不起,我又冲动了。” 武建军被他气乐了,但是心中却挺心疼的,所以武建军张开双臂,抱住吕布的双肩,轻声在他耳边道:“没事,不用道歉,我不怪你。” 第119章 袁尚 在回来的路上,他们几人都有些沉默,桓季和王诚是看到武建军和吕布的脸色不好,不敢说话,徐庶则是因为自己的好友冲撞了武建军而感到内疚。吕布则因为刚才说错了话,而感到对不起武建军,但是他心中一点都不后悔。而武建军,则是因为没有请来诸葛大神,而感到遗憾。他不是不想请,而是在那种情况下,他实在无法开口。 武建军策马走在吕布身边,不时的扭头去看吕布的表情,吕布只是低着头赶路,不发一言,如同一名犯错的孩子一般。武建军心中莫名的一疼。说实话,他刚才是有怪罪吕布的意思,可是吕布发火全是为了他,这让他心中非常感动。 武建军让自己的坐骑与吕布的坐骑挨近了些,然后伸出胳膊搭在吕布的肩膀上,并用手在吕布的后脖子上抓了抓:“行了,别自责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 吕布小声的问道:“你不生气?” 武建军笑了:“我可以生任何人的气,但就是跟你生不起气来。” 吕布转过头来看着武建军的眼睛,当他确定武建军没有说慌后,不由笑了:“你不生气,我就放心了。那个什么诸葛亮,也不过如此。” 武建军亲昵的用手在吕布的后背上抚摸着:“你呀,太冲动了,以后改改,都小三十的人了,还跟孩子似的。不就说几句话吗,又掉不了一块肉,是?哈哈……” 吕布看到武建军那阳光般的笑容,神情不由一呆,但马上就回过神来,他回头看了看离他们有一段距离,赶着马车慢行的徐庶,然后才小声的对武建军道:“为了证明你不生气,那……你……亲我一下。” 武建军把脸一沉:“别胡闹,刚才还说你像个孩子,你就真耍孩子脾气呀。听话,等回到范阳,躲进屋里,亲你一百下都成,现在不行。” 吕布听了这话,脸又苦了下来,把头一低,又不说话了。武建军心中叫苦,看来不亲一下,这吕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,他偷偷回头估计了一下与徐庶的距离,确定只要动作快点不会被抓现形,然后又给了桓季与王诚一个眼色,这二人看到武建军的眼神,立马放慢了速度,故意挡住了徐庶的视线,武建军这才放心的伸过头去,在吕布的侧脸上飞快的亲了一下。 吕布被武建军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,给吻的一愣,他侧过头来,不满的道:“这就完了?不算,得亲这里。”吕布指着自己的嘴道。 武建军把眼一瞪:“有完没完,别得寸进尺呀。” 吕布立即又低下了头,一言不发,武建军算是服了,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桓季他们,然后伸手重新揽住吕布的肩膀,吕布把脸侧过来,面对武建军,眼睛一闭,等着武建军去亲。 武建军差点被吕布的样子给逗笑了,他用手薅住吕布的短发,迫使他把头倒在自己的肩头,然后,惩罚性的,恶狠狠的咬上了吕布的双唇。 吕布也不示弱,疯狂的开始反击,他的一只手抓住武建军的腰带,另一只手勾住了武建军的后脑,不让武建军逃出掌控。两人这一吻,离远了看,真如同打架一般。结果,这一幕还真让徐庶看了个正着。徐庶不由高喝:“二位贤弟,莫要再起纷争,都是那诸葛孔明之过,莫要为此伤了自家兄弟的和气。” 武建军听了徐庶的话,连忙胳膊一叫劲,把吕布给推开,横着袖子把嘴一抹:“我们没事,闹着玩呢,大哥放心就是。” 桓季和王诚两人实在是没忍住,连忙用手把嘴捂上,差一点就笑出声来。武建军不由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,怪罪他们这两个“屏风”做的不够专业。 吕布则笑呵呵的哼着小调,拍马围着武建军转了一圈,然后飞马跑到马车边,去跟车上坐着的徐老夫人聊天去了。把个武建军气的,鼻子好悬没歪了。 后半段路程,气氛一改开始时的沉默,几人都有说有笑,好不热闹,就连一直很少说话的桓季,也与徐庶和徐母聊的很是投机。更不要说王诚这个话痨了,把个徐母哄的,像吃了蜜一般。 徐庶对这种转变非常奇怪,他不明白,刚才武建军和吕布打了一架之后,怎么连桓季和王诚的情绪都转好了。但是徐庶也不好过问,只得乐呵呵的看着一脸笑容的母亲与这两个小家伙聊天。 因为旅途愉快,大家都没感觉旅途多么的遥远,很快他们就进了范阳城,武建军亲自将他们母子安排在了原袁尚的府邸,并安排人伺候。这才与吕布前往大厅,去了解这一天来新组建的范阳政府的运作情况。 刚走到大门口,从大门里飞跑出一人,差点与武建军撞个满怀,幸好武建军反应够快,用了一招太极推手,一拉一拖,那人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把那股冲劲给卸了。当武建军看清来人,不由笑了:“猛子,你慌什么?差点撞着。刚才没伤着?”说着,拉着猎鹰的胳膊上下打量。 猎鹰还感觉有点晕头转向呢,他不明白,怎么好好的自己就原地转开圈了,当听到武建军的声音,他这才回过点神,努力的把那股眩晕感向下压了压,惊喜的道:“军长!”对于他来说,武建军做出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来,那都是可以理解的,因为武建军在他的心中,那是无所不能的神。 武建军宠腻的在猎鹰的后脑上搧了一把掌:“小子,我问你话呢,刚才跑什么?” 猎鹰嘿嘿一笑:“刚才,我去找韩将军,想求他把袁尚交给我,我好报仇,可是韩将军说袁尚是重犯,不能随便处置,得等您回来再做决定。幸好,赵将军在,赵将军说:我并州的规矩就是有仇必报。所以,赵军长给了我这支令箭,让我亲自去提人。” 武建军一听来了兴趣:“左右没事,我跟你一起去提人,我倒是要看看,这袁尚到底是个什么货色。” 吕布在一边咳嗽一声:“咳,建军,你好像忘了点什么事?” 武建军疑惑的问:“啥事?”突然他懊恼的一拍脑门:“你也一起去不就得了。”原来,在路上,武建军稀里糊涂的答应吕布,今天要陪他一整天。 吕布笑道:“行呀,听说袁尚这小子人不怎么样,不过,长的不错,我也很好奇呢。当初进范阳的时候,我也没空,所以连见都没见着。” 就这样,三人结伴来到了大狱。虽然有武建军和吕布在,但负责监狱的士兵还是验完了令箭才放他们进去,这种只认令箭不认人的事,在并州并不鲜见。 三人来到一处刑房一样的地方,这里是提审犯人的地方,真正的大狱只有狱卒可以进去。 自是有人给他们三人上了茶水,三人只得在这里等。不多时,一阵铁链与石板碰撞声传来,门一开,两名狱卒押着一人走了进来。武建军和吕布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这位袁尚,武建军越看越皱眉头,他不由歪着头,在猎鹰的耳边小声的问道:“这男的女的?是他吗?” 猎鹰恶狠狠的道:“是他,即使他化成灰,我都认识他。” 武建军点了点头,对吕布小声道:“长的够标志的,怎么样?喜欢吗?” 吕布自从看到这位袁尚,就一直在那犯恶心,因为这袁尚虽长的不错,但是他的作派着实让人受不了,即使上着刑具,走起路来,也要一步三扭,最让人受不了的,是他那双眼睛,那眼神看人的时候,完全像女人一样秋波连连。 武建军问吕布的时候,吕布正在用茶向下压那股恶心,当听到武建军的问话,吕布直接把那口茶给喷了出来:“你别恶心我行不。”武建军听了哈哈大笑,气的吕布直翻白眼。 袁尚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三人,当他见到猎鹰的时候,就知道,今天自己没好果子吃了。但是当他听到武建军那爽朗的大笑之后,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甩开押他的狱卒,急赶了两步,‘噗通’一声跪在了武建军面前:“将军饶命呀!”虽然是在叫饶命,但是那声音,真是如莺鹂婉转,温柔之极。 他这一跪,把武建军跪蒙了,武建军疑惑的问道:“你跪我干麻,你应该跪的是他。”说着一指身边的猎鹰。 袁尚连忙给武建军磕了一个响头,然后抬起头来,这时他已经泪眼婆娑了,还真别说,这袁尚还真有点梨花带雨的可怜劲。袁尚用他认为最为温柔的声音哭诉道:“只要将军能饶过我兄弟二人,尚愿为奴为婢,伺候将军。” 武建军听了,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,他用手搓了搓胳膊,转头对吕布道:“你要不?” 吕布把眼一瞪:“有完没完你。”惹的武建军又一阵大笑。 武建军转头对袁尚严肃的道:“你跪我没用,听我的,这家伙才能做主,知道他是谁不?他姓吕名布字奉先,是我们的主公,你要求,就去求他。” 袁尚一听吕布的名号,立即眼前一亮,连忙跪爬了两步来到吕布的跟前:“温侯救命呀!只要温侯能饶过我们兄弟二人,尚愿为奴为婢,伺候温侯,哪怕让尚侍寝,尚也愿意。” 吕布咬牙切齿的瞪了武建军一眼,从牙逢中挤出几个字来:“你愿意?老子还不愿意呢。” 说着转身就要走,武建军连忙把他拉住:“你去干麻?” 吕布叫道:“老子憋的慌,上厕所行了。” 武建军憋着笑:“戏刚开场,你急什么。” 吕布白了武建军一眼,气哼哼的重新坐下。袁尚见吕布对他如此不屑,眼睛里不由有些失神,口中不禁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:“想必,武建军真如传说中一般,是天下第一美人,怪不得温侯看我不上。” 这回,轮到吕布大笑了,他用手指着武建军笑道:“哈哈……天下第一美人……” 武建军的脸由青变紫,由紫变青,咬牙切齿的道:“袁尚,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?” 袁尚一听这话,不由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了武建军几眼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就是武建军?” 一直没说话的猎鹰,此时恶狠狠的喝道:“大胆,我家军长的名讳岂是你这畜生叫的!” 袁尚被猎鹰喝的不由一激灵,求助般的看向吕布,吕布厌恶的转过头去不看他,袁尚又把目光看向武建军。武建军此时已经把火气给压下去了,他冷声道:“袁尚,你虽然不是个东西,但,你好在没有坏透,关键时刻还想着你的兄长,也算难能可贵了。”武建军说到这里,转头对猎鹰道:“把他交给你了,不过,念在他还不算太坏,你可以随意折磨他,但给他留下条命。” 猎鹰‘啪’的给武建军敬了一个礼:“保证完成任务,谢谢军长。”武建军拍了拍他的肩膀,拉着吕布走出了大狱。 第120章 告白 出了大狱的门口,吕布还在吭哧吭哧的笑,武建军忍无可忍,突然回头瞪着他:“笑什么呢?” 吕布连忙把笑脸收了起来,但是由于憋的难爱,脸上的肌肉还在不停的抽搐:“没……没笑什么……哈哈……”最终,吕布还是没憋住,一下笑出声来。 武建军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,盯着吕布好一会,突然转身,快步的向前走去。 吕布一下就慌了神,他知道,武建军最忌讳的,就是用这种女性化的字眼来形容他,刚才袁尚说武建军是‘天下第一美人’这已经触动了武建军的逆鳞,而且这个称谓还是‘传说’中的,也就是说,不止袁尚一人这么认为,那就更了不得了。 吕布紧跑了几步,追上了武建军:“建军,你听我说……” 武建军猛然回头,怒目瞪着吕布,抬起一条手臂,用手指着吕布的鼻子,武建军的脸,因愤怒而变得扭曲,但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最终,他把胳膊一甩,又大步的向前走去。 吕布亦步亦趋的跟着武建军的脚步,一个劲的说着好话:“建军,我不笑了,真的,你听我说,你别往心里去,那不是真的,建军……”吕布因为着急,以至于说出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。 武建军再次停下了脚步,但是这次他没有回头,只是抬起头来,仰望着天空:“吕布,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?我保证,我没事,只是,心里有些不舒服。” 吕布一把抓住了武建军的肩膀:“不行,有什么事,咱俩一起承担。我马上让人发下告示,不准任何人再言论此事,可好?” 武建军依然仰着头,他把眼睛闭上,语气平静的道:“没用的,你怎么可能堵得住这天下悠悠之口。以前,耳不闻,目不染,只当这些不存在,可是突然听到这个,让我受不了。” 吕布从背后抱住了武建军的腰身,把脸帖在了武建军那厚实的背上:“是布对不起你。” 武建军轻轻的挣脱吕布的怀抱,转过身来,伸出双臂,抓住吕布的双肩,看着他的眼睛:“不是的,我武建军心里想什么,我自己清楚。我心里有你,从开始的时候就有,当时我不知道,我只是把你当成了战友和兄弟,可是,自从咱们发生了那事之后,我当时接受不了,可是过后,我也想过,想了很久,所以,当再见到你时,我才没有抗拒你。知道吗?你……很好,我喜欢,但是,我无法接受世俗对我的看法,所以,有过一段时间,我疏远你,但是,我心里也不好受,所以,最后我还是跟你在一起了。这不只是你自己的责任,我也有责任。” 吕布还是第一次听到武建军的心声,他不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:“你是说,你从一开始就喜欢我?” 武建军点了点头:“要不然,你那样对我,我干麻要冒死救你。只是这里。”武建军用拳头用力的锤了锤自己心脏的位置,锤的‘咚咚’直响:“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知道吗?我离开你一年,这一年里,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,所以我造了火药,就是等待你受难之时,把你救出来,以此来求得你的原谅。我不该那时候离开你,吕布,如果我那时候不离开你,你就不会受那么多的罪,都怪我,太在乎这世俗的言论,和自己的面子了。但是,如今再听到这个,我还是受不了。但是你放心,我不会再做傻事,我……我舍不得离开你。” 吕布张开臂膀把武建军抱进怀里,并把武建军的头,按在自己的胸膛上。吕布用下巴蹭着武建军那如刺的短发:“建军,太委屈你了。布虽然无法堵住天下之口,但是,布会让这些人闭嘴的,你放心……”说到这里,吕布的脸慢慢的变的狰狞了起来。 武建军感觉到了吕布身上的杀气,吕布毕竟是武将,而且身上那股杀伐之气又那么重,虽然他与武建军相处这几年,身上的杀伐之气收敛了不少,但如今一但释放出来,就有如实质一般,丝丝的向武建军的毛孔里钻,让武建军不由打了一个冷战。 武建军知道吕布想干麻,他挣出了吕布的怀抱,紧张的看着吕布的眼睛,现在的吕布让武建军感觉非常陌生,非常可怕:“不,你不能这么干,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干,吕布,这样做,会把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给毁了的。” 吕布气愤的道:“建军,这事你别管,所有的罪孽,都由布一肩来担,我要给你一个清净的世界。” 武建军猛然上前揽住了吕布的脖子:“吕布,你不能这样,求你,我不在乎了,真的,不在乎,你就当是为了我,放弃这个念头,不为别的,咱俩走到现在,不容易,我不想再出任何差错。” 吕布还想再说什么,可是武建军却猛的吻上了他的双唇,把吕布想说的话给堵了回去。幸好,这是监狱外面,平时很少有人来,就算这样,在监狱外站岗的士兵还是大开了眼界。 直到武建军感受不到吕布身上的杀气时,他才把吕布放开。武建军看着吕布的眼睛道:“我混蛋,我不该对你发脾气,我现在道歉。不过,你得发誓,不准为这些事多做杀戮,现在,你就发誓。”虽然武建军在并州,有很大的权力,但是,吕布毕竟是主公,他如果下了这个命令,那么,即使是武建军,也无法阻止,更无法收回。像吕布这种人,一但发怒,必会杀人盈野,一发不可收拾。如果到那时,他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基业和名声,就全毁了,武建军不能让这事发生,所以,他要把吕布这个想法扼杀在萌芽之中。 吕布看了武建军好一会,才道:“好,我发誓,如果因此而造杀孽,我吕布将……”武建军伸手把吕布的嘴给捂上了:“不许说死。算了,你知道就行了。” 两人没有心思再去大厅听取韩猛的汇报了,他们两人回到了住处。一进屋,武建军就从背后抱住了吕布的狼腰,把脸帖在了吕布那坚实的后背上:“让我抱一会,就一会,别说话。” 吕布的身体一僵,然后就老实的站在那里,任由武建军抱着。他清楚,武建军还是在乎的,只是他现在不敢说,他只能用这种方式,来寻求一点安慰。 吕布没见过武建军这样脆弱过,他的心,疼的难受,他多想张开羽翼,把武建军护在下边,不让他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,可是他不能,那样,会把武建军伤的更深,因为,武建军是一个男人,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,他的自尊心不会容忍这种保护。 但是吕布心疼,他无法对武建军表达这份关爱,他只能用无声的拥抱来给武建军一点温暖。所以,吕布慢慢的把身体转了过来,把武建军抱进怀里。 外边开始掌灯了,这两人还站在那里拥抱着,谁也不动,谁也不说话,就那样抱着。当王诚进来掌灯的时候,着实被这两人给吓了一跳,王诚不敢出声,掌了灯就俏俏的退了出去。 此时,赵云正好寻了过来:“王诚,怎么一天没见主公和建军?他们在何处?” 王诚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,拉着赵云走出了那个小院:“小声点,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了什么,在屋里边这样呢,晚饭都没吃。我进去了,他们都没搭理我。”王诚用手比划了一个拥抱的姿势。 赵云奇怪的问:“你就不问问?” 王诚苦笑道:“我哪敢呀我,他们两这样,一准是有不顺心的事,我现在哪敢去捋虎须呀。” 赵云有些为难:“我这有事找他们,这……” 他正说到这里,身后就传来了吕布的声音:“子龙有何事找我?” 赵云和王诚连忙回过身来给吕布行礼,却被吕布给制止了:“行了,都不是外人,别来这些虚礼了。子龙有事就。” 赵云伸着脖子向吕布身后张望了两眼,吕布道:“建军累了,现在休息了,有什么事,跟我。” 赵云尴尬的道:“我不是……呵呵……那个,下午的时候,收到了并州传来的消息,那上面说,曹操正在四处游说各路诸侯,要联合起来讨伐我并州,所以,高顺大哥催您二位快点回并州坐阵。” 吕布一听,气的他一拳砸在墙上,把那墙给砸出一个坑来:“真真欺人太甚!” 王诚连忙上前抓住了吕布的胳膊:“主公,别动,流血了。” 吕布依言没动,任由王诚用酒为他清洗伤口,吕布道:“给我们收拾一下,明日,我与建军就回并州,这里,就交给你了,子龙。” 赵云道:“那个,主公,云跟你们一块回去,咱并州将领不多,这真要打起来……” 吕布道:“不用了,就这几个跳蚤,翻不起大浪来。你的任务也不小,把范阳周边收过来,然后看情况,能不能把冀州也拿下来,这比防曹操还重要。如果冀州的袁谭借道给曹操,让他过来攻打幽州,就更麻烦了。我们得想办法,把黄河天险,尽快掌握在自己的手中。子龙,这些,就全拜托你了。” 赵云道:“主公放心,有子龙在此,幽州无忧。” 吕布回头望了一眼房门的方向,然后招手让王诚和赵云离他近一些。然后吕布压低了声音道:“城南,溪谷,有一位诸葛亮,字孔明,号卧龙的人,子龙多注意他一些,如果此人有投靠之意,你就帮我把他收了。如果此人要离开,不论要去何处,都……”说着,吕布立掌为刀,狠狠的向下一切。赵云听了,连连点头。 吕布接着道:“此事,不可让建军知道,也不能让徐庶徐元直知道。最好做的,人不知,鬼不觉。” 说完后,吕布这才直起身来,拍了拍赵云的肩膀,放开声音道:“好了,回去休息,累一天了。以后这政务还是交给韩猛,省得把你给累垮了。” 赵云一笑:“没事的,韩将军还不太了解我并州的做事风格与规矩,所以,云只是在一旁支应一下。等过几天,云就完全放手给他。” 吕布点头:“好,这些你自己做主,我与建军不干预你。哦,对了,明天我们就要启程了,也许来不急与徐庶徐元直告别,明日,子龙代我和建军去说一声,道个歉。这本来呢,今天要给元直兄接风洗尘的,这突然有事,也没办成。明日,子龙也一并代我们办。告诉元直兄,让他在这范阳,好生修养几日,然后你派人护送他们母子二人,来晋阳。”赵云一一点头称是。 吕布又想了想,没什么别的事了,就对王诚道:“诚子,帮我送送子龙。” 赵云又给吕布行了一个军礼,可是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,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:“主公,今天下午,甄家的甄渺来了,说是,有要事,想要见你,你看……” 吕布冷哼了一声:“老子没找他的麻烦,他却找上门来了。要不是建军一再拦着,老子早把他甄家给踏平了。你转告他,就说,我吕布,今生不想再见到他们甄家的人。”赵云得答复,这才行礼走了。 第121章 负荆请罪 吕布回到寝室,武建军已经倒在榻上睡了。吕布脱下衣服,倒在榻上,他随手拉好了被子,然后从背后抱住了武建军的腰身,并把下巴垫在武建军的肩头上:“我知道你没睡着,跟我说说话。” 武建军懒懒的道:“睡,明天还要赶路呢。” 吕布嘿嘿的笑着道:“都听见了?” 武建军依然懒懒的道:“你在外边搞出那么大的动静,能听不见吗?我告诉你,你拳头再硬,那也是肉长的,也硬不过墙,以后,少砸那玩意儿。” 吕布忙道:“没事,就破点皮,王诚给用酒洗了。你说这曹阿满这不是欺人太甚吗,我并州从来没主动与他交战过,他却一而再,再而三的向我并州挑衅。我这不是生气吗。”吕布不愿意把这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自己的手上,所以,他连忙把话题岔开。 武建军也是男人,他知道男人都怕唠叨。所以武建军不以为意的低声笑了笑,随着吕布把话题转到了曹操身上:“他是感觉出来了。” 吕布连忙问道:“感觉出什么?” 武建军伸了一个懒腰,返过身来与吕布面对面的躺着,并把一条胳膊揽在了吕布那宽厚的肩膀上,并用手掌细细的摩挲着:“他感觉出来,我们并州这只老虎已经养成了,要出来伤人了,而他曹操,首当其冲,必是我们要收拾的第一人。” 吕布不解的道:“既然如此,要是旁人,面对强敌时,不是暂避,就是与其结盟,,他怎么还一次次来挑衅?” 武建军道:“可惜呀,他曹操不是旁人,哈哈……与他曹阿满同志结盟,你愿意?所以这一条不作考虑。只说这暂避,你让他上哪躲?我们盘踞在黄河以北,江南是孙权的地盘,别看现在孙权才十几岁,那也不是省油的灯。曹操处在我们之间,一但交战,他连后路都没有。哦,不对,后路还是有一条的,他可以去跳海,呵呵……” 吕布笑道:“你呀,不难受了?” 武建军把脸在吕布的胸膛上蹭了蹭,闷声道:“还有点,接着安慰我。” 吕布就知道武建军的性格豁达,刚才只是一时没想开,所以才发那么大的火。吕布紧了紧怀抱笑道:“宝贝儿,你想让本侯如何安慰你?” 武建军猛然张嘴咬住了吕布胸前的肌肉,嘴里还发出某种动物护食般的‘呜呜’声。吕布只是轻叫了一声,就任由武建军咬着,他宠腻的用手抚摸着武建军的侧脸:“淘气,不过我喜欢。” 两人这一夜,只是相拥而眠,并没干什么出格的事,对于他们二人而言,能这样相守相拥,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。 第二天一早,吕布和武建军踏上了回家的路。这次与他们一起回并州的人里,除了蔡琰、猎鹰、桓季、王诚等人之外,还多出一对父子,那就是甘田和甘宁。 自从得知吕布他们的真实身份以后,甘宁的心中,就一直激动不已,那可是传说中的战神,武建军更是传奇般的存在,甘宁怎么也想不到,自己会稀里糊涂的成了战神的徒弟,每当想起这事来,他都如同在梦里一般。同时,他也为自己的父亲着急,怕只怕,他的爹爹受了甄家的牵连。所以,打下范阳之后,甘宁就向吕布请了一天假,找他父亲商量此事去了。 甘田听完甘宁的讲述之后,心中虽然万分矛盾,但是,他还是非常快的做出了决定,他要去投靠吕布。虽然这事,对于老友甄渺来说显的不是那么地道,可是,他甘田当初在那种情况下决定留下来,已经对得起朋友了。不过,在他走之前,还是把此事原原本本的跟甄渺讲了,把个甄渺吓的,差点坐在地上。 他听到并州打来的消息了,也知道吕布和武建军已经到了范阳,可是,他万万没想到,当初住在自己家里,差点被他甄家当成礼物送出去的两人,竟然是并州双虎,这如何让他不心惊呀。在甘田告辞离开的时候,这位甄渺还在那里精神恍惚呢,他哪有心思再去理这位老友的去与留呀。等甄渺把前因后果想明白以后,立即决定,把自己的兄弟甄璞绑了,送去范阳,向吕布和武建军赔罪。可是,等来等去,等到的却是,吕布今生再也不想见他甄家之人。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甄渺的冷汗就下来了,这得罪谁,也不能得罪当权之人,而且这当权之人,还是吕布和武建军这样的狠角色,这让他甄家今后还如何在这幽州立足? 不提甄渺在家中发愁,只说甘田父子,当他们赶到范阳的时候,正好赶上吕布他们刚动身不久,所以这父子二人,策马狂追,追至范阳城西百里处,才追上了吕布等人。为了让武建军和吕布能收留于他,当时甘田可是想了很多说辞,可是让甘田纳闷的是,吕布和武建军都没有怪罪他的意思,反而对他象以前一样热情,这让甘田准备的那些说辞都没了用武之地,可是他心里却一点都不因此而懊恼,反而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。 这一转眼,四天过去了。此时他们离晋阳城不足百里,吕布等人正要加把劲,一鼓作气,在天黑之前赶回晋阳时,却被晋阳来的一群百姓拦住了去路。原来,自从并州有了信鸽之后,这消息传递就快了许多,而赵云早早的就把吕布等人归来的日期发给了晋阳的高顺,高顺则把这信息张榜公布,一时间,便轰动了晋阳。 晋阳的百姓,都视吕布和武建军为再生父母,对他们两人那是感恩戴德,此次二人受屈的事,晋阳的百姓,大概知道一些,所以,在他们归来在即之时,百姓自发的组成了上千人的迎亲团,出城百里相迎,在这里等了足足一天一夜,才把吕布和武建军给盼了来。 吕布和武建军对此当然是万分感动,二人跳下马来,不住的与这些百姓招手致意,含着眼泪不住的向晋阳的百姓问好。百姓们,不停的大声的呼唤着他们两人的名字,甚至一些老人,竟然泪流满面的跪俯于地。害的武建军和吕布连忙手忙脚乱的搀扶、好言规劝,这才让那些老人站起身来。 正在纷乱之时,前方出现了一阵不小的骚动,不多时,围着吕布和武建军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路,一位赤着上身的大汉,大步的走到了吕布二人跟前,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跪于尘埃。 武建军和吕布,自从看到这位大汉开始,两人都有些愣神,因为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张辽张文远。他不但赤着上身,而且背上还背着一根荆条,武建军和吕布清楚,张辽这是要效仿春秋战国时期的廉颇。 张辽此时,双目含泪,趴俯于地,就要磕头,武建军连忙用手推了吕布一把,吕布这才回过神来,他忙上前一步,微一俯身,轻伸猿臂,抓住了张辽的胳膊,将其拉了起来:“文远不可如此,我与建军,并没怪罪你的意思。” 张辽本来眼泪就在眼圈中打转,此时被吕布这样一劝,‘哇’的一声哭了出来。这一个多月来,张辽从不愤,到不服,然后到自责,再到悔恨,可以说,他经历了一个蜕变的过程。但是,这个过程太过痛苦,最要命的是,这种痛苦还不能跟任何人说,只能憋在心里,以至于让他痛不欲生。今天,张辽更是对自己以前犯下的错误追悔莫及,就像一个走丢的孩子一般,心中充满了委屈。现在,他见到了武建军和吕布,就如同流浪的孩子见到了父母般,不由自主的想要把这些委屈在他们面前发泄出来。 吕布将张辽背上背的荆条抽出,扔在地上,然后,张开双臂,把张辽揽进了怀里:“文远呀,自从,建军在长安点了你的将,这些年了,我一直把你视作兄弟,所以,你就是犯下天大的错,哥哥我,也对你恨不起来。好了,别哭了,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。” 张辽此时才压下心头的伤悲,说出话来:“主公,辽,对不起您,辽不敢求主公原谅,只求主公莫要生气就好。” 吕布道:“我生什么气,这事不能都怪你,当时这事放谁身上,也得掂量掂量。这一路上,建军也都跟我说了,他说,你其实也是出于好心,只是方法不对而已。行了,这事都过去了,莫要再提了,好了好了,都八尺高的汉子了,还哭的像个孩子。” 张辽这才止住了悲声,他挣出吕布的怀抱,转头看向了武建军,武建军满脸严肃的道:“想明白了?” 张辽看着武建军那张严肃的脸,不由心头一紧,连声道:“明白了。” 武建军点了点头道:“你终于长大了,也不枉我和奉先受这趟罪。” 张辽把头低了下来:“建军……你……能原谅我吗?要不,你打我一顿。” 武建军晒笑了一声:“哈……打你。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呢,没想到,你还是那么幼稚,就像我当年刚带你的时候一样……幼稚。” 吕布连忙道:“建军,别再责怪他了,你当时不是也说……” 武建军抬手止住了吕布的话,他上前两步,走到了张辽的跟前,伸手掐住了张辽的下巴,让他抬起头来,两人的距离近的,鼻尖几乎要碰上。武建军的一双鹰目,死死的盯着张辽的眼睛,把个张辽盯的,心里发虚,眼神躲闪,但又不敢动。 过了好一会,武建军才狠狠的道:“你来这干麻?还脱了衣服,背根破棍子。你就不想想,老子要想揍你,用的着棍子吗?有这两个拳头就够了。还光着身子,不知道现在快冬天了?你傻呀?你要是冻病了,不还得老子伺候你?说你幼稚你还不爱听了还。噗……”说到最后,武建军自己没忍住,先笑了。 这几句话把张辽说的云里雾里的,可是,他的心情,却莫名的好了不少。这时,武建军已经取来了衣服,扔进了张辽的怀里:“别愣着了,穿上,你还真想让老子伺候你是怎么的?我可是赶了好几天的路了,累着呢。” 张辽这时才听出来,武建军在跟他开玩笑,他那张苦瓜脸,这才露出一点笑容。武建军抱着双肩,看着张辽手忙脚乱的穿衣服,武建军笑道:“我说哥们儿,你这大冷天的,出来秀身材,唉,有没有哪位姑娘看上你?要说,我们张辽这身材,真是不错,活像个小牛犊子。”武建军放开声音,对着围观的百姓们大声道:“我说的对不对呀?有没有哪位姑娘看上我们家张辽了,我武建军亲自给做媒,看上的,现在报名了。” 武建军这话,立即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,刚才那压抑的气氛立即烟消云散了。 此时,蔡琰看不过去了,她走到武建军身边,气鼓鼓的道:“建军哥哥,莫要为难文远了,文远这不是效仿古人,向你们二人陪罪来了吗,你还说这些歪话。” 武建军笑道:“呦……呦……呦,还真有人心疼呀,我说妹妹,你看我们文远怎么样?要不要哥哥给你做个媒?咱这叫‘肥水不流外人田’呀。” 蔡琰一听这话,羞的脸红到了脖子,不由把手一甩,脚一跺,气哼哼的退到了一边,不再理武建军了。 张辽这时,已经把衣服穿戴整齐了,他连忙向武建军躬身一礼:“谢建军开导。” 武建军张开双臂,一只胳膊搂着张辽的脖子,一只胳膊搂着吕布的脖子。武建军问道:“不难过了?” 张辽点了点头:“现在好多了。” 武建军嘿嘿一笑:“那就好,刚才见到你的时候,你就像是丢了魂的行尸走肉一般,看着就让人来气。好了,现在你又活过来了,我也就放心了。走了,回晋阳,这天真他妈的冷。” 吕布哈哈一笑,对百姓们高声道:“走了,走了,都回家,谢各位父老来接我等,咱一块回晋阳城庆祝,今夜,在咱庆荣街广场,我吕布请客,答谢父老乡亲。”吕布这话一出,立即引起百姓的响应,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之声过后,大家都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回城了。 武建军放开这两人,准备上马的时候,突然听到张辽连打了几个喷嚏,武建军忙放开缰绳快步走到张辽跟前,一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,一边紧张的道:“我说什么来着,感冒了。” 武建军扭头对桓季道:“季儿,把酒拿过来。”武建军从桓季手中接过酒壶,递到张辽的手中:“喝点,先暖暖身子。回城后再吃点药。” 张辽道:“没事的,就是刚才凉着了。” 武建军气道:“老子说有事就是有事,喝!回去吃了药,好好给我躺着,要是让我知道你乱跑,看我不打你屁股。” 张辽低着头,羞涩的笑道:“你们回来,真好。” 武建军拍了拍张辽的背:“行了,暂时没发烧。爱听我骂你是?行,一会回去了咱再接茬骂,走,上马。” 吕布骑在马上,看着这些百姓,有骑马的,有骑驴的,还有架车的,好不热闹。再想想当初他与武建军离开晋阳的时候,那种冷清,那种心酸,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! 作者有话要说:对不起各位了,我只是想用新版的办公软件码字,但是XP不支持,只好换win7了,结果,在网上下了好几个版本,才找到一个合适的。耽误了一天,对不住各位,这一章长了点,大家将就一下,呵呵…… 第122章 如意算盘 并州这边,紧锣密鼓的备战。曹操这边也没闲着,他们除了坚壁清野,将黄河南岸一直到中牟陈留一带的军民撤离,使这里纵深长达百多里没有人烟外,还把首府从许昌迁到了汝阳,可见曹操有多怕并州。也由不得他不怕,上次偷袭并州的大阳到首阳山一线时,光一条黄河就让他死伤将士达万人,还把大将张颌和程昱先生给丢了,至今生死不明,还有自己的从弟曹洪为了救他曹操,葬身于火海之中,怎的一个惨字了得。 曹操如今,可谓是捉襟见肘,穷的叮当响,连军饷都无法给足,军中虽然有粮,但是这两年光想着琢磨并州了,没有好好发展农业,使得豫州、衮州和青州连年减产,人民流离失所,处处哀鸿遍野。离并州近的渑池等地整村整郡的百姓逃向了并州,可是并州,却来者不拒,全给收了,就连曹操安插在难民之中的探子,都得到了安置。 可是,这些探子,大半年来,丝毫有用的情报也没给他带回,后来曹操派人去查才发现,那些探子,大多都在并州安居乐业了,哪还有工夫伺候他。更可气的是,那些投靠并州的探子们,还把其他忠于曹操的探子给供了出来,结果,这些告密之人得到了并州的奖赏,那些被揭发出来的人,也没被斩杀,而是送去了矿场等地去劳作,听并州的人说,这叫“劳动改造”,只要表现良好,愿意‘改邪归正’者,依然可以在并州幸福的生活。 这项制度,只适用于中原人,对北方蛮族并不适用。听说,北方蛮族几次南下打谷草,不但都被并州军粉碎,而且还把他们追至了大漠,光俘虏就抓了上千人。这些人并州也没杀,而是作为奴隶,为并州修桥铺路,采矿挖煤。但是这些人的待遇,比之中原人,就差的远了,并州不但不会给他们工钱,而且伙食也是相当差的,听并州的商人说,给那些人的食物还不如狗食。即使是工头,对他们也可以非打即骂,即使打死了,也不会触犯并州的法律。 当时曹操听到这消息,曾大喜过望,派人与北方的匈奴人联系,想要南北夹击并州,可是匈奴在这一年中,被并州打怕了,他们正在想办法,用钱财和以前从中原抓来的奴隶向并州赎回族中的贵族,哪有心思响应曹操的号召,与他合作。 曹操在慨叹时运不济之时,也不由不佩服吕布和武建军,因为这二人,不但治军有方,而且在民政方面也有独到的见解与手段,而且有一些东西,还是别人无法学会和复制的。虽然时常有人指责他们对待北方蛮族的做法,他曹操也是其中之一,但是曹操的内心之中,还是非常赞同这样做的,因为,北方的蛮族,是出了名的欺软怕硬,只要你比他强,他才会怕你,尊敬你,但是,如果你比他弱,那他们就会变成索求无度的贪婪的饕餮猛兽。 正在曹操坐在大帐之中沉思的时候,突然有小校来报,说荀彧回来了。曹操连忙起身迎了出去,他刚走到大帐门口,就看到荀彧风尘仆仆的向他走来。 荀彧到得曹操跟前,连忙躬身一礼。曹操不等荀彧施完礼,就抓住他的手腕急道:“文若,现在不是讲这些虚礼之时,快快随本相进来。” 两人进得大帐,摒弃闲杂人等之后,荀彧气道:“可恨江东这孙权小儿,可恨这周渝周公瑾。唉……主公,彧此次江东之行有负丞相所托,还请丞相见谅。” 曹操颓然的坐在主位上:“这可如何是好,如今并州势大如虎,只凭我方已无法与其抗衡。不想,这短短两年间,这武建军竟能把并州治理的如此强悍。唉……建军呀建军……何以宁侍那三姓农奴而不侍本相呢?” 荀彧道:“主公,如今有此念已晚,还不如思谋对策才是正理呀。” 曹操叹道:“如今并州强大如斯,让我们如何防范?任何计谋,在并州面前都如土鸡瓦狗一般,不堪一击呀。” 荀彧踌躇了一会道:“不如……与并州讲和……” 曹操哀叹道:“如今之势,再谈讲和,唉……晚矣!” 荀彧当然也知道现在讲和是不可能的,但是,他也没有任何办法。两人只得在这帐中枯坐,面面相觑。 突然一小校跑了进来:“报,上庸刘备求见。” 曹操疑惑的道:“这刘备怎么来了?” 荀彧笑道:“主公莫要多想了,刘备与这并州也有深仇大恨,必是听说主公四处联合,要对付并州,所以,彧想这刘备,必是为此事而来。” 曹操道:“他来有何用,一个小小的上庸郡太守,兵不过万,将不过关张,除了添乱,还能做何?” 荀彧道:“虽然如此,丞相也不可把他拒之门外呀,这要是传了出去,必让天下人诟病,还是见见。” 曹操点头,对那小校道:“去,把那大耳贼给我叫进来。”曹操心中正在窝着火呢,而且,曹操打心眼里,就讨厌这刘备,所以,连个请字都欠奉。 不多时,刘备随着那名小校进了大帐。双方客气的见礼并互致问候。当三人分宾主落坐后,刘备才道:“前些时日,备听说,曹洪将军英年早逝,真乃天妒英才也。”说着,刘备竟然挤出两滴眼泪来。 刘备的这一套,能骗得了别人,怎能骗得老奸巨猾的曹操,所以,曹操听了这话,不但没有丝毫的感动,反而心中生起一团莫名的怒火,可是,他现在不能发怒,因为,现在面临劫难的是他,而不是人家刘备,别管人家刘备到这来,是虚情也好,还是假意也罢,至少人家来了,比起荆州的刘表和益州的刘璋来,那可是要强百倍了,更别提江东的孙权了。 不过,曹操想起曹洪来,还是有些伤心,不由陪着刘备掉了几滴眼泪,然后道:“唉,子廉都是为了本相才……罢了,这都是那凶悍奸诈的三姓家奴——吕布吕奉先和那位武建军所为,本相誓死也要将这笔帐讨回。”曹操虽然恨吕布,但是,他怎么也无法恨起武建军来,虽然,这一切都脱不了武建军的影子。 刘备道:“是了,半年前,备曾投靠于并州,可是结果如何?哼……他吕布吕奉先只是一莽夫尔,而武建军此人,更是嫉贤妒能之小人也。”刘备可是恨透了武建军,不为别的,他偷的那份火药配方就是假的,当他刘备投靠到益州刘璋那里的时候,本想把火药卖个好价钱,可是他万万没想到,他们按这配方配了半天,别说炸了,扔火里都不带着的。害的刘备都没脸见刘璋的面了。这还是刘璋看在本家的份上,让他占了上庸小城,要放别人,不把他们赶走才怪。就更别提赵云的事了,刘备现在想起这事来,就感觉心里窝火。 曹操心中冷笑,心道:你当你做的那些没人知道吗?你不但想偷人家的配方,还想把武建军给捌走,结果呢?配方是假的也就罢了,还让人家把你手下大将给捌了。你刘备还有脸在这说?嘿嘿,你到我这来的目的,也不过是想借我之手给你报仇罢了,咱都是老中医,少在我面前开这偏方。 曹操打了个哈哈道:“玄德今日来此,不只是对本相倒苦水的?” 刘备就知道,这奸相没这么好说话。刘备一笑,对曹操道:“丞相言重了,不瞒丞相,备此次前来,就是要助丞相一臂之力,除去并州之患呐。” 曹操哈哈一笑:“那玄德准备出多少兵助本相呢?” 刘备并不说话,只是对着曹操伸出三根手指来,曹操轻蔑的一笑:“三万?” 刘备笑而不语,依然伸着那三根手指,曹操有些疑惑了:“三十万?”心想,如果你真能出三十万,还用得着跟本相合作吗? 刘备笑道:“雄师三千人马。” 曹操一听,差点把鼻子给气歪了,心道:你三千人马,还敢称雄师,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。 刘备一看曹操的脸色,连忙道:“丞相莫急,备这三千人马,那个个可都是以一顶百的士卒啊,这要算下来,不就是三十万吗?” 曹操这个气呀,你一个兵顶一千有个屁用,曹操哼了一声道:“玄德,此来,莫不是耍笑本相的。” 刘备哈哈一笑:“丞相说笑了,备确实有助丞相之心,因为,备与他吕布吕奉先和那小人武建军也有似海深仇,备无时不想将此二人碎尸万段。只是,我上庸,城小人单,有心无力也。” 曹操哈哈大笑:“原来如此,那玄德有何以教我呢?” 刘备道:“备只求丞相助备取得那荆襄九郡,之后,备必帮丞相发兵并州。” 曹操这个气呀,要是我有心取这荆州,还伦得着你大耳贼吗?曹操道:“想那刘景升,乃是皇亲国戚,又与你是本家,连本相都不能随便动他,玄德这是……” 刘备未语先哭,哭的那个惨呀,真如同痛失双亲一般。哭了好半天,但刘备发现,曹操和荀彧根本就没劝他的意思,刘备感觉哭着也没劲了,只收强收悲声道:“此话说来话长呀,我那兄长如若在世,备怎敢如此……” 他还没说完,曹操抬手打断了他的话,曹操皱着眉头惊问道:“你说什么?刘景升死了?” 刘备哽咽着道:“是,我家兄长,本就身有沉疴。就在半月之前,备去探望兄长,兄长与备甚是投机,所以,让备多留些时日。备不疑有他,就住在了宛城。这一住下来,备才得知,兄长中意长子刘琦,可是他自知沉疴难返,怕他一去,他的二子刘琮和其续弦之妻蔡氏勾结,将于刘琦不利,所以留备在身边,以长叔之尊,保住刘琦之位。可是,备万万没想到,就在前天,这蔡氏,竟然在兄长的药中下毒,将兄长害死,并命其弟蔡瑁要暗取备和公子刘琦的性命,幸得蒯良蒯子柔相告,备与公子刘琦才逃得生天,唉……可惜,公子刘琦,听得其父辞世的消息后,就一直嚎啕,以至在途中,不幸咳血而亡。 所以,备今日来求丞相,助备取得荆襄,为我那兄长和可怜的侄儿报仇啊。”说完,刘备又开始痛苦嚎啕。 正在此时,荀彧站起身来,走到曹操身边,与他耳语了几句。曹操不声色的一笑,之后,曹操一拍桌子道:“即是这刘琮如此不孝,这蔡氏如此不忠,那本相就替天行道,助你玄德一助。” 刘备连忙起身,恭敬的向曹操躬身一礼:“备在此谢过丞相了。” 曹操道:“无防,玄德先在此处住下,有何计议咱慢慢商量。” 刘备连忙道:“备有一事,正迫在眉睫,求丞相相助。” 曹操此时心情不错,不由哈哈一笑:“说来听听。” 刘备道:“备那上庸,城小民寡,所以,备之军中,眼见就要断粮了,求丞相预先拨付一些如何?” 曹操一皱眉:“如今刚过秋收,难道这新米也不够吗?” 刘备一下哭出声来:“丞相呀,如今人人向往那并州,连我那小小的上庸也是如此呀,但凡年青力壮之人,能走的都走了,只剩那些老弱妇孺耕种,如今收粮,都收不上当初的三成呀,这如何够用呀。” 曹操心道:你不够用,谁够用呀,我这虽然比你地盘大,但是养的兵也多呀,而且,我也遇到了你的问题。不过,也是奇怪,这并州虽然得了雍州和凉州,现在听说又得了幽州,可是这么多人,他们怎么安排呀?以前的州牧刺史们都嫌刁民多,不好管,闹不闹就造反什么的,可见,这百姓多了,事也多。可是现在突然一没人了,还真是有点难受。 但是,不给他,这刚答应要助他,这借点粮食都不给,有点说不过去,于是,曹操咬着后槽牙道:“要多少?” 刘备道:“十万石。” 曹操差点被刘备给气的吐血:“玄德,你这是养兵呢,还是养官呢?你一个小小的上庸,有几个官?这兵丁,一人每月五斗米就不得了了,你那三千人,这十万石得吃到什么时候?” 刘备不好意思的道:“备这上庸,有兵丁三万,而不是三千。还有这各阶官吏,将军什么的,而且,百姓们的粮食也不够吃的,没事还得赈济一下难民,这十万不多。” 曹操不悦的道:“你刚才不是说,只有三千兵马吗?” 刘备道:“那不是,得留下守着上庸吗。” 曹操气的闷哼一声,道:“最多给你三万石。” 刘备笑道:“谢丞相。” 曹操这个气呀,你刘备真是满天要价,就地还钱呀。你刘备别是上我这,来打秋风的? 第123章 左右逢源 刘备当日并没留在汝南,而是拉着从曹操手中要来的三万石粮食匆匆的回了上庸。这更是让曹操疑虑重重,本想不放刘备走,可是,两方刚刚结盟,不能做的太绝,而且刘备也说了,家里还等着米下锅呢。 曹操郁闷的送走刘备,刚回到大帐不久,又有一名小校来报:荆州长水校尉蔡瑁蔡德珪求见。 曹操纳闷了,这刚送走刘备,怎么荆州的人又跑来了?曹操出于好奇,还是让这位原荆州牧刘表的小舅子进来了。 蔡瑁向曹操施礼道:“在下,荆州长水校尉蔡瑁蔡德珪,见过丞相。” 曹操不冷不热的道:“好了,一旁坐下。” 蔡瑁恭敬的坐在客席上,曹操这时才问道:“不知蔡校尉今日来此所为何事?” 蔡瑁恭敬的道:“瑁是带我家主公刘琮刘宗正前来投靠丞相的。” 曹操一愣,这事可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,刚才还跟刘备商量着打人家呢,没想到,人家自己来投靠了。 曹操此时压下激动的心情问道:“哦?此话怎讲?本相并无取你荆州之意,为何你家主公,会生出此念?” 蔡瑁经曹操这一问,竟然痛苦流涕:“丞相,我家主公年幼,刚刚得了传位,就被他人欺辱,此来,只求丞相庇佑一二呀。” 曹操眉头一皱:“哦?是哪个胆大包天,敢欺辱你家主公?” 蔡瑁哭道:“还不是那自称靖王之后的刘备刘玄德。自半月前,此贼就来了我宛城,求我家老主公接济他些粮草,我家老主公念在同宗同族的份上,借了他一万石,但此贼还不知足,赖在宛城不走,并四处结朋交友,还与大公子刘琦相交甚密。 本来,他不走也没什么,可是此贼在我宛城巧舌如簧,行那挑拨离间之事,硬说我家主公与其兄公子刘琦貌合神离,早晚会因夺位之事,而兄弟相残。结果,我家老主公偏就信了这狂徒之言,所以,早早的就订下了继位之人。可是,主公怕他兄弟二人真如这大耳贼所说,兄弟相残,所以,就将记录继位之人的绢帛缝于了靠枕之中,并言明,只有他老人家归西之时,才可取出。按说,此事到此就为止了,可是,这大耳贼还不罢休,依然污言中伤我家主公。 此事不知为何,被病中的老主公得知,结果,我家老主公将其叫去了.他们说些什么,瑁并不知情,但瑁听府中下人言道,那一日,刘备此贼与我家老主公发生了口角后,此贼愤愤离去。第二日,我家老主公就病情加重,嗑血不止,不到午时,人就不行了。在我家老主公弥留之际,着人把二位公子叫来,当众叫人从那靠枕之中取了那绢帛,并宣布由二子刘琮继承宗位。当时大公子刘琦,并无异议,之后,我家老主公就一命归西了。 我荆州之人,以为此事就此了结了,所以,专心为老主公办理后世。可谁知这刘备,竟然纠结了几家士族大户、名士名流,硬说我家主公是弑父夺位。瑁为之不愤,愤起拿他,可惜此贼早有准备,让其二弟关羽躲在了帐后,结果,瑁不敌这关羽,被其劫持大公子刘琦而去。后听说大公子刘琦因识破其明保暗夺之计,被其残害至死。 我家主公听说此事之后,即悲且怒,不等为老主公发丧,就起兵攻打其上庸,为大公子刘琦报仇。可惜,我荆州虽沉兵十万,但无大将,与其大战了三日,无人能敌关张二人。主公无奈,只得收兵。但,主公心中悲愤难平,当时发下重誓,此仇不报,难以为人。 但是只凭我荆州之力,奈何不了这大耳贼,所以,傅巽傅公悌先生为主公献上一计,那就是,用我荆襄九郡,换取这大耳贼之人头,以慰老主公和我家大公子在天之灵。 瑁早就听说,曹公乃人中君子,刚正不阿,嫉恶如仇,而且处事公正。所以,瑁才冒昧前来求见丞相。” 曹操被这蔡瑁夸的,真是有些飘飘然了,而且,他万万没想到,竟然能如此轻松的就得了这荆襄九郡,至于蔡瑁说的是真是假,这已经不重要了。至于那大耳贼刘备,就更不在曹操的考虑之列。 曹操和颜道:“蔡将军,莫要伤悲,本相自会为你们主持公道的。” 蔡瑁连忙起身,对曹操深施一礼,感激涕零的道:“谢丞相。” 曹操微笑着点了点头道:“蔡将军今日就留在我这汝阳,稍候本相命人摆下酒席,为蔡将军接风如何?” 蔡瑁差点又哭了:“谢丞相厚爱,瑁拜领了。” 曹操站起身来,走到蔡瑁跟前,拉着他的手,与其携手走出了大帐,并亲自下令为蔡瑁准备下榻之处,这才把感激涕零的蔡瑁送走。 曹操看着蔡瑁远去的背影,不由手捋须髯,微笑了起来。荀彧走到曹操身边道:“丞相,这蔡瑁所言可信否?” 曹操哈哈一笑:“哈哈,可不可信又有何防,只要能得到荆州就是了,何必认真。” 荀彧道:“话是如此说,可这荆襄九郡怕是不那么好得。反常即为妖呀丞相,莫要中了他们的奸计。” 曹操一听,立即警惕了起来:“哦?说说。” 荀彧道:“这荆襄实力虽不如我曹军,但,其未必就怕了这刘备。此乃其一。其二是,好好的一个荆襄,他们为何要双手奉上?如彧没记错的话,当年江东的孙策,就曾不止一次想取这荆州,但每次都铩羽而归,可见这荆州的实力并不弱于江东,虽然现在刘表新丧,但要以武力取这荆州,必不容易。 由此可见,这荆襄还没到山穷水尽之时,但他刘琮刚刚继位就跑来投靠,其中必然有诈。请主公三思呀。” 曹操皱着眉头,背着双手,慢慢的跺着步子,思考的此事的利弊。曹操想了一会,抬起头来道:“那文若之意是?” 荀彧笑道:“左手刘备,右手刘琮,其实这荆州已握于主公之手。只要主公掌握好这分寸即可。” 曹操用手指,点着荀彧大笑道:“文若呀文若,你真乃本相之子房也,呵呵……” 此时并州的一所大宅之中,几百名下层军官整齐的坐在大厅之中,而武建军和吕布则身披荣装,坐于上手的主席台上,高顺和张辽分坐在他们两边。 武建军站起身来,用手敲了敲桌子,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后,他才道:“今天,对于咱们并州军来说,是个特殊的日子,因为,今天,咱并州第一所士官学校正式成立了,在坐的各位,将来必能青史留名。我武建军,并州第一军中将军长,很荣幸,出任并州军校的第一任校长。 有人曾嘲笑说,军汉还学什么,有把子力气拿起刀枪冲就是了。持这种观点的人,并不少,而且,就在咱并州军中,也有不少人这样说过,我还听说,就是在坐的其中某些人,也有此观点。我只能说这些人,无知。 在这里,我告诉你们,战争,不但需要勇敢,还需要智慧,特别是咱并州军。所以,我对你们的要求是,当你们从这里走出去,当上连长,当是营长,甚至当上团长的时候,不要忘了我这句话。 你们这三百多人,是各军层层选拔选出来,说你们是万里挑一,也不为过,我希望你们在这里,对得起这份荣誉,对得起你们战友的信任,对得起你们长官的荣宠,对得起你们自己在这里的一年时光。丑话说在前头,别让我抓到你们的小辫子,如果被我退回去,不但你们的军事生涯就此结束,就是对你的人生,也是一个大大的污点。 别怪我说话难听,因为你们将要肩负的,不仅仅是并州的希望,还有咱并州七千八百万父老乡亲的厚望,更是对你们那些寝食同步,有难同当的战友们的责任。因为,将来,你们的一个命令,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。 很严重是?是不是感觉压力很大?从此就畏首畏尾了?如果是这样,你们就可以回去了,我保证,我会在给你们的评价上打个优,让你们快快乐乐的当完这几年兵,然后回到家中,自在的当你的老百姓去。有要退出的吗?” 武建军用威严的一双鹰目扫视了全场一圈,然后才道:“很好,你们都是爷们儿。 男人,什么是男人,有担当的才是男人,特别是你还有一个身份——军人,那就更要迎难而上,所向披靡,做不到这一点,别来这当我的兵。 最后,送你们六个字:责任、荣誉和忠诚。我希望,当你们从这里走出去的时候,能真正的理解这六个字的含义。” 在武建军讲话的时候,吕布的目光一直盯在武建军的身上,那目光中,即有羡慕,又有骄傲,而更多的,却是爱慕。 当如潮的掌声收住后,武建军接着道:“现在,我给大家介绍一下,其实呢,我不介绍大家也都认识,这位,第二军军长,高顺少将,咱并州军的第一只特种兵,其实不是我带出的,而是高顺少将带出来的。他将要出任你们的战术教官。”高顺站起身来,向那些士兵们举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,台下的士兵们,自然用热烈的掌声给予回应。 武建军等掌声渐歇,他接着道:“这位,张辽张文远大校,第三军代理军长,你们之中,有不少是他的兵,那好,他的战绩我就不介绍了。张文远大校,将要出任你们的文化和谋略教官。”张辽为什么成大校了?这是因为,武建军和吕布虽然不怪罪他,但是他毕竟是犯了错,按武建军的说法,不给他点惩罚,第一,对其他人无法交待。第二,张辽也会感觉歉疚。所以,多少要给一点惩罚,让张辽也安心些。所以给张辽降了一级军衔,他这个军长的前边,也加了一个代字,那意思是,以观后效。 掌声过后,武建军接着道:“这位,大家应该都认识,比张文远大校还出名。我们的主公,并州军元帅,并州牧,温侯,吕布吕奉先上将,他将出任我们的名誉校长,当然,这个名誉校长不能白当,每三天有他的一堂课,骑术。这机会可难得呀,大家欢迎。” 这次的掌声更是热烈了,吕布可是并州军的领袖和骄傲,谁人不知呢。最后,武建军道:“我的身份,前面已经介绍过了,这里不再赘述。 我不但要出任你们的校长,还要出任你们的文史科教官,我除了教你们军事史,还要教你们一些新的战术和步下的功夫,更重要的是,培养你们新的思维方式。听不懂是?没关系,你们要是现在就听懂了,那还跟我学什么,呵呵……”武建军的话立即引起了一阵笑声,把刚才的严肃气氛冲淡了不少。 当这个即简单又严肃的开学仪式办完后,武建军陪同吕布漫步在这处校园之中。吕布揽着武建军的肩膀,边走边道:“建军,让你做这军校校长,真是再合适不过了,呵呵,你知道吗?刚才你讲话之时,差点把布迷死。” 武建军淡淡的一笑,抬起头来,看着那阴沉的天空:“下雪了,这是今年第一场雪?不想,这还没入冬就下起雪来了。唉……一转眼,一年过去了,这时间过的真快。还记得去年的时候,为了追你回来,我可是顶风冒雪拼了命的追赶呀。当时,这心里,就跟被抽空了一般难受。还好,把你追了回来。那事之后,有很长一段时间,我都后怕不已呀。” 吕布也抬起头来,张开一只大手,去接那簌簌飘下的雪花:“布再也不会那样鲁莽了,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。”吕布突然想起了什么,他转过身,兴奋的看着武建军道:“今年,我们还在军营中过年如何,一起包饺子,一起品尝,现在想想,那时候,真是幸福呀。” 武建军笑道:“好呀,反正我早有这个计划,但是怕你不来,所以也没提。” 吕布笑道:“怎么会,我可是学会了擀皮呢,到时候我也下手。” 武建军哈哈大笑:“你得了,就你擀的那皮,能包成饺子吗?你还是坐在那等着吃。” 吕布道:“你总是什么也不让我做,我何时能学会呀,今年,我一定亲自下手不可,不但要学会擀皮,还要学会包。”吕布暧昧的用肩膀碰了武建军的肩膀一下,笑道:“你亲自教我。” 武建军笑着正要说话,突然王诚跑了过来:“报,主公,军长,汝南发来的急信。” 武建军的脸上立即严肃了起来,伸手接过那张小纸条,仔细的看了起来,看完后,武建军不由遗憾的摇头叹息了一声,吕布连忙问道:“出了何事?” 第124章 许褚 武建军将手中的纸条递到吕布手中:“自己看,唉……一代鬼才,就这样去了。” 吕布疑惑的看了一眼那纸条,不由笑道:“我说是谁呢,让你这么紧张,原来是郭嘉郭奉孝呀,死就死了,有什么好可惜的。” 武建军心中一叹,吕布不知道这郭嘉在后世多么的有名,堪称一代鬼才。可是却英年早逝,天妒英才呀。但武建军不想给吕布解释,因为,他不知道这些更好。 武建军把话题岔开道:“回来这么长时间,也没去医院看看那傻大黑粗的许褚,你不去看看他?” 吕布笑道:“仲康那不是傻,人家是脾气直,被你说的像傻子一样,呵呵……也是呀,差不多两个月没去看他了,不知道这家伙在医院过的怎么样,有没有闹脾气,呵呵……” 王诚笑道:“我听兰儿说,起初这家伙很不听话,许多男大夫和护士都劝他不住,后来,我们医院招收了第一批女护士,这家伙就老实了,特别是有一位叫水汶的姑娘,更是让这许仲康畏之如虎。” 武建军一听就来了兴趣:“哦?没想到,虎痴还会怕一女的,呵呵……是不是这位水汶姑娘特别厉害?比如……会拳脚功夫?” 王诚笑道:“哪有,我查过这位水汶姑娘,她出身于世家,而且,还是大小姐,虽然有些家道中落,但家中,也有良田几十顷,也算得上富户了。此次医院招收女护士,这位大小姐就来报名了,因其知书达理,华佗先生特别喜欢她,现在她已是华先生的入世弟子了,呵呵……” 吕布笑道:“哈哈,我与建军这些天,只忙这军中之事了,对这医院中的事倒是少有关心。华先生不是反对招女子做护士吗?怎么?改主意了?” 王诚笑道:“哈哈,我听兰儿说,有一次救治一位外伤病人之时,由于伤口太大,流血不止,华先生用了很多方法都无法给他止住血,后来,蔡琰院长说,听军长说过,大伤口可以用针线缝合止血的。华先生就决定一试,但华先生毕竟年纪大了,无法操作,所以,只得让一位男护士来帮忙,可是,这家伙手忙脚乱的也没缝好,后来,还是蔡琰院长看不过去了,结果,她亲自着手缝合,没想到,蔡小姐缝合那人伤口的时候,手一点都不抖,而且缝合的还非常仔细。后来,华佗先生找蔡院长商量,是不是要招一些女子来医院中学习,蔡院长欣然同意,所以,就有了这第一批女护士,” 武建军疑惑的问道:“但据我所知,华先生应该会缝合之术的,怎么他就没想起来?” 王诚道:“这个我知道,呵呵……因为华先生以前处理这种大伤口的时候,是用一种夹板,而不是缝合。但这位病人受伤之处,夹板不好上,所以……” 武建军坏笑的问道:“王诚,你知道的不少呀,你总说听这兰儿所说,这兰儿是谁?” 王诚脸上一红,羞涩的把头低了下去。吕布一见,不由哈哈大笑:“我说诚子,你也不小了,是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,怎么样?本侯亲自为你做媒如何?” 王诚羞涩的小声道:“谢侯爷。” 武建军笑道:“你还没说这兰儿是谁呢,既然让奉先给你做媒,你至少得让我们见见她。” 王诚的脑袋垂的更低了,声音如同蚊子:“她……她……她是医院的女护士。” 武建军和吕布两人同时作恍然状:“哦……原来如此。哈哈……” 武建军暧昧的用肩膀撞了王诚一下:“唉!你这可做的不地道呀,人家才来几天,就被你给勾搭了?” 吕布在一旁也呵呵直笑,王诚的脖子都红了,他始终也不敢把头抬起来:“我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帮医院做了些事,后来……后来……就……” 武建军哈哈一笑:“行了诚子,男子汉大丈夫,把头抬起来,这有什么好害羞的,诗经中不是说:关关雎鸠,在河之舟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吗?这事太正常了。”王诚抬起头来,羞涩的笑了。 不多时,三人策马来到了并州第一军区医院门前。没有人迎接,没有人欢呼,所有人都该干麻干麻,武建军和吕布都不喜欢那种形式,所以,跟并州军相关的地方,都不搞那种欢迎仪式。 只是有些来看病的病人,不住的转头看向他们。没办法,在并州,扛将星的本就少,更何况还是上将和中将。不少认识他们的人,想要上前表达一下敬意的时候,却被几名卫兵给挡了回去,并被告诫,不准喧哗。 三人径直来到了后院的住院部,王诚拉住一名正在洗绷带的大妈,问了兰儿的去处,这才带着吕布和武建军进了外科住院部。三人左转右转,才在一间药房中,找到了正在煎药的兰儿。 当兰儿看到王诚,不由羞涩的微微一笑,但是当她看到王诚身后的武建军和吕布时,却紧张的站起身来,脸上的那美丽的笑容也不见了:“没……没想到……主公……”由于兰儿太过激动,以至连话都说不利落了。 吕布笑道:“兰儿姑娘是,别紧张,本侯是来给我家小诚子作媒来的,呵呵……” 兰儿偷偷的瞪了王诚一眼,之后,羞涩的低下头去用两只手局促的搓弄着衣角,泯着嘴笑了。 吕布一看这样,不由哈哈一笑:“看你这样,是愿意了,呵呵……成了,这媒我可是做成了,明天要是有时间,让你家高堂见见我们诚子,至于诚子的父母……”吕布说到这里,不由停顿下来,他转头担心的看了王诚一眼。王诚一听提到自己的父母,不由把头低了下去。 武建军拍了拍王诚的肩膀,连忙把话接了过去:“哈哈,我和温侯完全可以代表诚子的家长,明天上午,我们在你们医院的会议室见,可好?” 兰儿一听,这温侯做媒,武军长代表家长,她感到无限满足,不由红着脸,低着头,声音低的像蚊子一样的道:“全凭主公与武军长安排。” 武建军哈哈一笑:“诚子,你真是有福气呀。嗯……这眼光也不错,兰儿姑娘是个好姑娘,而且还这么漂亮,呵呵……” 兰儿被武建军夸的更不好意思了。吕布却道:“行了,这事算是处理完了,我们该去看看我的老朋友了。” 武建军点头同意,王诚正要跟他们一起去的时候,武建军却回身道:“诚子,今天不用你跟着了,你去陪陪人家,呵呵……”说着,大踏步的跟着吕布走了。王诚目送着他二人出了走廊,他这才回到屋里,与兰儿两人对视一笑。 武建军和吕布两人在一名护士的指引下,来到了许褚的病房门口,两人却没进去,因为,他们远远的就听到从这屋里传出的训斥之声。当两人来到门前,透过那半敞开的门,看到一位小护士,正双手叉腰,大声的训斥着斜倚在床上的许褚:“你怎可如此,啊!本小姐已经允许你偶尔喝一点了,可是,你却不知足,还偷嘴吃,跟你说过多少次了,华先生说你这伤不宜饮酒,你是不是想永远在这里住下去,啊!天天让本小姐伺候你,你很得意是不是?我告诉你,许愣子,从今日起,你别想再碰那酒坛子一下。” 再看床上斜躺着的许褚,比那犯了错的孩子还要无辜:“那个,水大小姐,我错了还不行吗?您都骂了快一个时辰了,至于吗?您歇歇,喝口水。”许褚其实挺聪明的,在这里住院快三个月了,天天听这些医护人员们说着‘新话’,他到现在也学的差不多了。 那位水姑娘还是不依不饶:“本小姐不累,别以为就这样打发我了,说,你把酒藏哪了?” 许褚满脸苦色万分无奈的探身从床下取出一个小酒壶来,有些不舍的递给了这位水姑娘。那位水姑娘一点也不客气,一把从许褚的手中把那酒壶抢了过来:“哼,这还差不多。嗯?不对,这是将军阁的酒,不是我给你的,从哪来的?说!” 许褚的脸更苦了,不由讨好的道:“不说行吗?” 水姑娘厉声道:“不行,说。” 许褚道:“温侯派给我的那名侍卫——孙涛。不过,是我逼他买的,跟他没关系的。” 水姑娘哼了一声道:“好,既然是他,哼,我会请院长到温侯那里去告状的,非把这小子换了不可。上次的账还没跟他算呢。” 许褚耷拉着脑袋道:“我求你了,别告他,他也是为我好。上次不就是给我买了点羊肉串吗,又不是酒。” 水姑娘气道:“你能吃羊肉吗?大夫没告诉你要忌口吗?酒、羊肉、葱、蒜等,都不能吃,你不知道吗?” 许褚嘟囔道:“我这不是好了吗。” 水姑娘把眼一瞪,气道:“好了?这事你说了算吗?” 武建军和吕布在外边拼命的憋着笑,差点憋差了气。没想到,这位战场上杀人如麻的五虎上将,竟然被这么一位小姑娘给训的跟三孙子似的。 吕布稍微平息了一下,给武建军打了一个眼色,然后才抬手把门推开,走了进去:“呵呵……仲康兄,多日不见,如何?在这住的还好吗?” 许褚一见吕布和武建军,立即像是见了救世主一般:“哎呀,原来是温侯和武将军来了,快快请坐,快快请坐。” 这时水姑娘也已认出了他们两个,连忙见礼,被吕布给制止了:“呵呵,水姑娘是,你辛苦了,呵呵……这个,能不能,让我和仲康兄,我们……啊……呵呵……”吕布一边说,一边用手笔画着,那意思,我们想单独聊聊,你是不是回避一下。但是这话,吕布又不好对一女子直说。 水姑娘很聪明,她抿嘴一笑:“那,水汶就不打扰主公了,如果您需要什么,就敲一下那铜管,还可以对着那里说话,我们就会派人过来。”建这医院的时候,武建军就出了这一个主意,那就是土电话,用铜管来传音,以方便不能下地行动的病人呼叫医生或护士用的。 吕布和武建军客气的把水汶姑娘送走,他们这才坐在了许褚病床边的椅子上,吕布笑道:“没想到,这几月不见,仲康兄的脸色好看多了,真是白里透红呀,呵呵……是不是在我这里,过的很滋润呐?” 许褚笑道:“你还别说,你这,不但住的舒服,就是那些吃食也特别美味,呵呵……让老褚,都有些不想走了。” 武建军笑道:“不止是这些?我们这还有山美,水美,人更美呢,是,老褚?” 许褚被武建军这一说,不由脸上一红。吕布见他红着脸不说话,暗暗一笑,然后道:“仲康兄,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?我刚才听那小丫头训你呢,要不要我给你换个特护?” 许褚一听急了,紧张的抬起头来,连连摆手:“不必不必,这样挺好。” 许褚的样子,把个武建军和吕布逗的哈哈大笑,许褚这才反应过来,上了这两人的当了,他没好气的道:“你们二人联合起来欺负我这病人是。” 吕布和武建军连连摆手,吕布笑道:“只是跟你开玩笑,呵呵……看上人家了?不是我说你,老兄,看上,你就追呀,要不然,这么好的姑娘可就成了别人的了。” 许褚的脸又一次的红了:“这……老褚不知啥时候就走了,人家愿意跟我去吗。” 吕布道:“那你就不能不走呀,留我这多好,又有好吃的,又有好玩的,还有美人在侧,多好。” 许褚的脸立即苦了下来,他叹息了一声道:“可是曹公对褚有知遇之恩,这……” 武建军道:“咱不聊这个,离你出院还早呢,俗话说,车到山前必有路。你现在呀,好好的养伤就是了。” 许褚这才又笑了起来,对武建军道:“你写的那小学的教材,小水都教我了,老褚感觉很有意思,你说那天上的雷电,真的只是云彩上带电,而不是雷公电母放的吗?” 武建军笑道:“那当然是真的,呵呵……不信呀,等过两天,我带几样东西来,给你玩玩,用那个,你就知道,其实这电呀,完全可以由我们人类来控制和利用的,跟什么雷公电母的没什么关系。” 许褚一听就来了兴趣,不住的拉着武建军问这问那,大多都是武建军写的那本自然之中的东西,武建军利用纸和他的那个放大镜还给许褚做了几个光影的试验,把个许褚惊的一愣一愣的,连许褚看武建军的眼神都渐渐的变的狂热了起来。 三人正玩的高兴,王诚却急急的跑了进来:“主公,军长,幽州出事了。” 第125章 甜蜜的惩罚 武建军和吕布立即严肃了起来,武建军尽量把声音放的和缓了一些问道:“什么事?别急,慢慢说。” 王诚喘了两口气,看来,他这一路是跑着过来的:“这是幽州用了五只信鸽连续发来的急信,他们刚刚译出来的。”王诚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武建军。 武建军看着这张文件,眉头越皱越厉害:“程默?他怎么去了幽州?这些事都是他干的?” 吕布一听,连忙抢过了武建军手中的文件,吕布看了一会,然后把文件颓丧的放在了桌子上。武建军对吕布道:“你不想给我个解释吗?” 吕布叹了口气:“建军,是这样的,程默确实是我派去的。” 武建军问道:“为什么?” 吕布道:“因为你。” 武建军疑惑了:“因为我?因为我什么?” 吕布道:“因为,那些人,都是在背地的谈论你的人,所以,我不能容忍他们活着。” 武建军叹了口气:“奉先,我不是说了吗,我不在乎,真的不在乎。你为何要多此一举。嘴长在他们脑袋上,爱说说去。幽州离咱们这么远,他们说什么我也听不到呀。再说了,你怎么就知道咱们并州就没人谈论我呢?如果有,你是不是也杀?天下这么大,人这么多,你杀的过来吗?” 吕布急道:“我……” 武建军拉住吕布的手,转头对病床上的许褚道:“老褚,你好好养伤,别着急。过两天,我们还来看你,到时候,我做点小玩意儿给你解闷儿。我们有事先走了。” 许褚在床上要起身,却被武建军按住了:“不送,你躺着。”然后拉着吕布走出并州第一军区医院。 在回州牧府的路上,吕布几次想要解释,武建军都没说话,害的吕布心中忐忑不安。当他们进了州牧府,回到了寝室,武建军把王诚打发出去,屋中只剩下了武建军和吕布两人之后,武建军猛的抱住了吕布的脖子,疯狂的亲吻着吕布的双唇和脸颊。吕布一下被武建军的举动给弄蒙了,他还以为武建军会因此而大发雷霆呢,可他万万没想到,武建军会突然亲吻他。 武建军吻了吕布好一会,他才停下来,但是胳膊依然死死的抱着吕布的肩膀,武建军慢慢的用侧脸在吕布的脸颊上蹭着: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,我很感动。吕布,我爱你,真的,打心里爱你,而且我知道,你也爱我。我们好像还是头一次谈到‘爱’这个问题是吗?哈哈…… 有时候,我感觉很荒诞,两个男人,竟然爱上了,可这的确是真的。我很庆幸,来到这个年代之后,第一个遇见的人是高大哥,是他把我带到你身边的。所以,我一直很感激他。 但是,吕布,我们相爱,本就是一种孽缘,并州的大部分人为什么都祝福了我们?那是因为,我们给他们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我们给他们带来了幸福的生活,你懂吗?只有这样,我们才能得到祝福。 所以我当时才反对你起那杀念,还让你发誓,我是不想离开你,我想跟你就这样过一辈子,也有可能,我老了,你会嫌弃我。但不管怎么说,在你没嫌弃我之前,我得让咱们两个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。” 吕布张开双臂,犹豫了一下,还是抱住了武建军的肩膀,他用额头顶在了武建军的额头上:“我现在知道错了,你能原谅我吗?今后,我再也不瞒着做任何事了。” 武建军笑了一下:“我没怪过你,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。庆幸的是,子龙及时的阻止了程默,没有造成更大的影响。我只要你记住,以后做事,别这样莽撞,特别是这种事,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,这就像是河水,宜疏不宜堵。” 吕布叹道:“建军,你放心,布记住了,今后绝不再犯。建军,对不起,我经常犯错,我……” 武建军在吕布说到这里的时候,又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,把吕布下边的话给堵了回去,之后武建军放开吕布的唇道:“我不要你保证什么,也不怕你犯错,所以,你没必要为我改变什么,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,太完美了就不是人了,那是神。所以,我会原谅你的任何错误,即使你将来不再喜欢我,即使你将来把我杀了,我也不怪你。” 吕布听了这话,浑身一激灵,他连忙道:“怎么会,我怎么会杀你,建军,你别吓我。” 武建军一笑:“我只是打个比方,你不用往心里去。好了,这事就此了结,今后不要再提了。不过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你只要做到这点就够了。” 说完,武建军推开吕布向门口走去,吕布连忙问道:“建军要去哪里?” 武建军连头都没回:“我得给子龙回个话,让他把程默等人放回来,你没看王诚急成那样吗,他们两人是好兄弟,所以,我不能让程默出事。”吕布听了此话,他这才安下心来。 当武建军回到寝室的时候,吕布正坐在桌边等他,而桌子上,已经摆满了饭菜。武建军哈哈一笑:“饿了你就先吃,不必等我。” 吕布见武建军回来,连忙起身,殷切把已经准备好的毛巾递到了武建军手中。武建军对此只是报以微笑。 当两人坐在桌边后,吕布亲自为武建军斟了一杯酒,然后吕布端起自己的酒杯道:“建军,虽然你不怪我,但,这罚是免不了的,这杯酒,就当布向你陪罪。”说着,吕布一仰脖,把酒给干了。 武建军喝了杯中酒后,他起身给吕布斟了一杯:“咱哥俩有日子没像今天这样一起喝酒了,来,兄弟敬你一杯。”说着,两人都干了杯中酒。 第三杯还是由武建军给吕布倒的,武建军举杯道:“奉先,为我们早日统一中原,干!” 这一杯喝完后,吕布起身要给武建军倒酒,却被武建军抓住了手腕:“奉先,别喝了,酒大伤身,再说,一会吃了饭,我还有事得跟你说。” 吕布疑惑的道:“什么事?” 武建军神秘的一笑:“好事,吃了饭告诉你。” 吕布知道武建军是言行必果的人,他只得压下心中的好奇,陪着武建军吃起饭来。 用过饭之后,武建军来到床边开始脱衣服,吕布急急的问道:“建军这是干麻?刚吃了饭就要睡了?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好事呢。” 武建军嘿嘿一笑:“过来,这事不能说的太大声。” 吕布依言走到武建军身边,伸着耳朵准备听武建军要跟他说的话。武建军却突然抱住了吕布的腰身,猛的把吕布掀翻在床上,然后怪叫一声扑到了吕布身上,把他死死的压在了身下。 吕布挣扎着叫道:“建军,你干麻?” 武建军俯□,咬着半边嘴唇,坏笑着盯着吕布的眼睛道:“我想做饭后运动。” 吕布一听,不由乐了:“原来,你想跟我说的事是这个呀。” 武建军低下头去,慢慢的亲吻着吕布的嘴角:“没错,你也说了,犯了错就得罚,所以,今天罚你在下边,不过,说好,你别趁我脱力的时候反攻我,要不然,嘿嘿,哥哥我可不饶你。” 吕布看着武建军那坏坏的笑脸,他那咬着的半边唇,正好把那颗小虎牙给露了出来,完全就像一个要使坏的坏孩子。吕布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汇集成了两股,一股冲向了他的大脑,一股灌入了他的身下,结果就是,吕布身下的那根钢枪瞬间就坚硬如铁了。 武建军感觉到了吕布变化,他一只手下移,隔着衣服,握住了枪身,慢慢的,有节奏的,力量一轻一重的抚摸着:“怎么,等不急了?要不要我帮你?” 吕布的呼吸已经急促了起来:“建军……建军……别……别整我了……我……我受不了。” 武建军并不急着让吕布脱衣服,他一只手慢慢的给吕布擦枪,一只手隔着吕布的衣服,在他那健壮的身躯上抚摸着:“别急吗,宝贝儿,咱慢慢来,离天亮还早呢。” 吕布伸手要抓武建军的手腕,武建军却反手抓住了吕布的手腕,只听‘咔嚓’一声,一副手铐铐在了吕布的腕子上,吕布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,但他知道这是用来绑他的,所以,吕布本能的想要挣扎,可是武建军却没给他挣扎的机会,他野蛮的一拉,迅速将那手铐的另一头铐在了床头,武建军笑道:“怎么样?钢厂的副件厂新出的,让你尝尝鲜,还有一个呢,乖乖的把那只手伸过来。”武建军手中摇着另一只手铐,笑的就像一只要干坏事的大灰狼。 吕布乖乖的把另一只手伸给了武建军,武建军利落的把他的这只手也铐在了床头。然后武建军才慢慢的解着吕布的上衣扣子:“感觉怎么样?是不是很刺激?”武建军坏笑着道。 吕布笑道:“你怎么突然想玩这种游戏了?” 这时,吕布的上衣已经完全敞开,袒露出他那蜜色的健壮腰身。武建军将吕布的衣襟左右分开,然后把手放在吕布那平坦的腹部温柔的抚摸着:“我早想这么干了,所以才让他们给我打了这手铐,嘿嘿……谁让你总在我脱力的时候反击我,这回,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享受。”说着,武建军俯□,一口咬在了吕布的胸肌上,疼的吕布不由闷哼了一声。但是这点疼痛不但没有熄灭他的欲火,反而让那□之火燃烧的更旺了。 吕布的眼神开始迷离,原本刚毅棱角的脸庞也变的柔和了许多,吕布的口中不断的,深情的呼唤着武建军的名字,这一声声的呼唤,将两人本就蒸腾的欲火燃烧的更旺。 武建军今天变的非常的勇猛,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一般在吕布的身上驰骋,每一次撞击都如同要把吕布的腰骨撞断一般。但是,武建军的双手却非常温柔的抚摸着吕布的身体,以安慰他不安的情绪,而他的双唇,更是吻遍了吕布的全身,在吕布的身上,留下了深深浅浅的许多的吻痕。 吕布虽然身强体壮,但在这种时候,他却像一条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船,任由武建军肆意的摆弄,这种被征服的感觉,让吕布的□瞬间高涨,伴随着武建军的低吼,和他一起攀上了那美妙的巅峰。 当一切归于平静之后,武建军侧躺在吕布的身边,抱住吕布的身体,用侧脸不停的在吕布的腋下蹭着:“感觉怎么?” 吕布此时的双眼,还有些迷离,他的嗓音也有些干涩:“这种感觉真好,我想再来一次。” 武建军不由笑出声来:“我还以为你会害怕。” 吕布疑惑的道:“为什么?” 武建军被他问的一下愣住了,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吕布这个问题,他总不能告诉吕布,是因为下邳的那些事,那也太扫兴了。不过,吕布既然感觉这样很好,那说明,他的心里,已经把那事彻底放下了。武建军心中为此非常欣慰,他一边用手搓捻着吕布胸前那性感的凸起,一边道:“没什么,你感觉爽就好,嘿嘿,那下次咱还这么玩。” 吕布笑着道:“好呀,下次你把这东西借给我,我要在你身上试试。” 武建军笑道:“门都没有。”说着惩罚性的将吕布胸前的那个小凸起揪了起来,吕布只感觉又疼又麻又痒,不由轻叫了一声:“啊!” 武建军坏笑着突然把那处放开,然后用手掌在那上面揉着,感觉着那东西经过手心时带给他的那种麻痒的感觉:“这东西,只有你犯了错的时候,我才用。放心。呵呵……” 吕布道:“你这不是在逼我犯错吗?快放开我,这样呆着很难受。” 武建军起身在自己的衣服里找了半天,然后非常歉意的对吕布道:“不好意思呀……钥匙找不着了。要不,你就这么睡,这样,我想怎样就怎样,嘿嘿……”说着,又躺在吕布的身边,一把将吕布身下那已经变软的家伙握到手中,肆意的摆弄着。 吕布苦着脸道:“那这怎么办,你不能总把我绑在这?” 武建军坏笑着在吕布的嘴角上亲了一下:“不急宝贝,我保证明天一早,那钥匙准能找到。”吕布哀叹一声,不再说话,他知道武建军在骗他,可是,他愿意被武建军骗。 第126章 不速之客 此时的曹营之中,军士们正在默默地整理行装,没人谈笑,没人喧哗,甚至那些整理兵器的士兵都不敢如往常一样把兵器直接扔地上,而是小心的轻拿轻放,唯恐发出一点声音。整个大营,只有那呼啸的北风,和夹杂其中的脚步之声。 帅帐之中,曹操痛苦的斜依在榻上,用手不停的按揉着头部。那原本一头的乌发,如今却显的枯黄,两鬓,更是染上了一层寒霜。 对面的荀彧担心的望着曹操:“主公,如今奉孝新丧,您又偶染微恙,不如暂缓发兵。” 曹操叹息一声道:“不,文若,此次出兵,意义重大,不但能得那荆襄九郡,还可重振我曹军的军威。所以,这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呀。” 荀彧道:“以往都是奉孝随军出谋划策,彧守这后方,运送粮草。如今奉孝已去,主公要彧随军前去,那这汝南谁人来守?” 曹操用拳头锤了锤脑袋,皱眉道:“如果徐公明(徐晃字)还在就好了,唉……不知他是死是活。如今,只能让令明(庞德字)和公达(荀攸字)来守这汝南了。” 荀彧忙道:“不可呀主公,庞将军虽为猛将,但其与公达一向不合,还请主公三思呀。” 曹操气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:“都到什么时候了,还为一已私利勾心斗角。哼!就让他们两个留在这里,如若出了差池,本相要了他们的脑袋。” 荀彧嘴中发苦,自奉孝去世后,曹操因悲痛过度而犯了头风,这脾气一日大过一日,营中将校哪怕犯一点小错就遭鞭挞,甚至有几个倒霉的,被直接砍了脑袋。荀彧苦苦相劝无果,以至于现在营中将校都人心惶惶,甚至前天竟然有十几名士兵从营中逃跑,至今下落不明。 虽然昨日,曹操违心的当众认了错,并把被杀之人厚葬,给那些被打之人赏赐,但这人心已失,如今又大战在即,一时让荀彧也没了主意。 荀彧心中哀叹:几番与并州作战,几员大将不是被并州抓去,就是战死,能独挡一面的大将本就不多了,如今又失了人心,看来,曹操的气数将尽呀。但不管怎么说,曹操对自己不错,即使知道如此,还是得保住这丝气运。唉!难呐。 荀彧强打精神,开口劝道:“荆襄虽重,但主公的基业在这汝南呀,不如,主公留守,彧与庞将军坐阵荆州,您意下如何?” 曹操叹了口气道:“文若,你我皆知,我曹军的气数将尽,如若不是我等手中还握着献帝,他吕布吕奉先,早就攻过黄河了。他是不想背这乱臣贼子的骂名呀。所以,留谁驻守这汝南皆可。但是这荆州却不同,如若本相不亲自前去,如何震慑那些宵小?此次荆州之行,不能有半点差池,不然,我们连那一丝气运都保不住了呀。” 荀彧心中一叹,算是默认了曹操的看法,其实,荀彧现在也没比这更好的主意了。 正在两人准备起身时,突然一名小校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:“报!荆州发来急报,刘备和江东分别从西南两面同时攻打荆州,如今已失汉阳和襄阳两城,请主公定夺。” 曹操一听,‘腾’的站起身来:“你待怎讲?汉阳和襄阳已失?他们为何不早报。” 小校唯唯诺诺的道:“小的不知。” 曹操大叫一声:“不知!你为何不问清来人?像你这等废物要来何用,来人,将此人拉出去砍了。” 那小校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荀彧急急上前:“主公不可,他只是一名传令的小校,此事不知也有情可原。”荀彧转头对那小校道:“速速退下。”那小校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大帐。 曹操现在气的还直哆嗦:“刘备,大耳贼,无耻之尤。” 荀彧忙道:“主公还是令人击鼓点将,我们得兵分两路,一路赶往南郡,一路赶往樊城,如此才能挡住这些贼兵。” 曹操现在也冷静了下来,连连道:“对对对,快快击鼓点将。” 最终曹军兵分两路,左路军以夏候渊为帅,贾诩为军师,文聘为先锋,领三万大军杀往南郡。右路大军以曹纯为帅,荀彧为军师,高览为先锋,领六万大军杀向了樊城。曹操自然是坐阵中军。汝南城留庞德和荀攸驻守,汝南太守李通负责押运粮草。 曹操这边一动,并州这边就收到了消息,此时武建军和吕布正与一群参谋围着一个大沙盘在研究战况。武建军将这些参谋分成了两组,分别代表刘备和孙权,而他和吕布两人,来扮演曹操,那边曹操还没到樊城,这边武建军已经在和参谋们的谈笑之中把襄阳夺了回来。 他们一群人正在热烈的讨论的战况,一名士兵进来报告说,有人求见温侯。吕布只得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教杆:“来者是何人?” 那名士兵道:“禀主公,属下问过,但此人不说。他只说,他有要事求见主公。” 吕布不悦的道:“既如此,你回去把他打发走了就行了,还报什么报。” 那士兵领令转身要走,却被武建军叫住了,武建军对吕布道:“既然那人说有要事要见你,你就去见见,横竖你也没事。” 吕布满脸的不高兴:“这什么人都不知道,要是个刺客怎么办?你就不担心我的安危?” 武建军笑道:“这世上,能刺杀你的人,我看还没生出来呢。要真有那么不开眼的,我看,那是寿星老上吊,他嫌命太长了,呵呵……” 武建军这话,把那些参谋们给逗乐了,吕布那原本紧崩的脸也露出了笑容:“你呀,唉……跟你在一起,我就生不起气来。” 武建军劝道:“去见见,没准是哪位大神来了呢,呵呵……咱现在缺人缺的紧呀,我都快累趴窝了,徐庶这家伙磨磨蹭蹭的也不来,你怎么也得找人帮帮我呀。” 吕布伸手就去拉武建军:“要见咱一块去见,那些个什么大神二神的,我哪认识,有你在身边,我踏实。” 武建军却一把把吕布给推开:“人家找你,又不是找我,自己去,自己去。”说着,拿起教杆招呼那些参谋们继续讨论。 吕布这个气啊,武建军这家伙自从弄出了这沙盘,就天天拉着这些参谋甚至是士官学校的学生来这里排兵布阵,光这荆州之战,他们现在已经玩出了四五种结果和战术。经常玩的连饭都忘了吃,甚至有时候还夜不归宿,老让自己独守空房。不过,这沙盘确实不错,虽然兵书战册中也提过‘聚米为山谷,指画形势’一说,但那东西太过简单,哪有武建军做的这玩意儿有意思,不但山川河流分布清楚,有的连城池和房子都有。在这上面排兵布阵,可谓是一目了然,吕布自己也喜欢玩。可武建军这家伙,总是找出很多的借口把他给打发走。 吕布越想越气,最终他还是一伸臂膀,卡住了武建军的脖子:“今天,你说什么也得跟我一起去。” 武建军正聚精会神的听参谋们讨论,被吕布这冷不丁的一勒,把他勒的一趔趄,不由自主的倒进了吕布的怀中。武建军连忙借助吕布的臂膀站稳身形:“好好好,我跟你去行了?”武建军实在是没办法跟吕布生起气来,只好随了他。 吕布脸上这才露出笑容:“这才像话。”说着,伸手揽住了武建军的肩膀,与他一起走出了会议室。参谋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两人之间的暧昧,所以两人刚出了那会议室,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善意的笑声。 出了会议室,武建军推开吕布,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军装:“别这么摽着,注意点形象。”说着,把衣摆拍平,腰身笔直的向前走去。 吕布连忙跟上,嘿笑道:“不让摽就不摽。这快晌午了,一会吃什么?” 武建军不断的和路上碰到的办事人员点头打着招呼,嘴里却道:“一会到将军阁吃,那里的菜不错。” 吕布讨好的道:“好几天没吃你亲手做的菜了,今天能不能……啊……咱回家吃去。” 武建军甩手用手背拍在了吕布的肚子上,把吕布拍的微一躬身,武建军笑道:“现在没时间,下午还有个会,我这成天的忙要死,哪有工夫。” 吕布揉着被武建军拍过的地方,快走了两步,追上了武建军。他献媚的笑着:“你不是好几天没回家了吗,你就不想我?” 武建军嘿嘿一笑:“这天天能跟你见面,还想什么?仔细见多了就腻了。” 吕布笑道:“怎么会,我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跟你在一块。今天晚上咱回家,好吗?” 武建军道:“下午再说,我这几天累着呢,光想着怎么折腾那帮学员了,一会我回去看看训练进程,如果没有晚上拉练的计划,我就回去。” 吕布的脸立马苦了下来:“你们哪天没计划呀?我每次去士官学校上课,那些家伙都跟我诉苦,说你们光变着法的整他们。晚上紧急集合也就罢了,还得急行军,这一晚上折腾好几回,早晨还得出早操,他们说,现在只要这脑袋一挨上枕头就不想动了。你这是何苦呢。” 武建军脸上的笑容不见了,他严肃的对吕布道:“奉先,这些兵都很强,但是我想让他们变的更强。再说,在战场上,难道说你喊累,敌人就不杀你吗?我只是希望,等将来,他们走向战场的时候,能活着回来。平时多流汗,战时少流血呀,这是军人的仁慈。” 吕布点了点头:“我明白,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,别累坏了,我听王诚说,你为了赶训练计划和处理民政,经常整夜整夜的不睡觉。我心疼呀。要不这样,这几天,我随你住军营,我跟你学学处理民政上的事,也好给你分担一些。” 武建军在吕布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:“好,那今晚你就跟我住办公室。其实,我处理这些民政的事,也有些勉强,虽然制度是我订的,但是真要处理起来,真是千头万绪,让人脑袋疼。你来帮我分担一下也好。” 吕布笑道:“好呀。哦,到了。”说着,吕布就要进会客大厅,武建军连忙拉住他,帮他把衣领整理了一下:“说好呀,不管是谁,不管是什么事,你不许发脾气。” 吕布笑道:“有你在身边,保证不发脾气,放心。”说着,他们一起步入了大厅。 一进大厅,武建军和吕布就见一位三十出头文士站在那里,此人身高不过六尺,而且还特别的瘦。一双三角眼,虽然难看了点,但却炯炯有神,这人还长了一个蒜头的鼻子,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。最可乐的是他那胡子,稀稀拉拉的就那么几根,还都有些打卷,显得特别邋遢。活像《西游记》里的黄风怪(黄毛貂鼠精)。 在武建军和吕布打量此人时,此人也翻着那对三角眼在打量他们,吕布见到此人,就厌恶的微微一皱眉:“来者何人?为何不通传姓名?” 那人对吕布的态度却一点都不在意,哈哈一笑躬身给吕布施了一礼:“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,这位就是战神吕温侯。” 吕布虽然厌恶眼前这人,但是武建军经常跟他说: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所以,吕布现在的脾气可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。吕布微微躬身,算是还了礼,然后客气的道:“战神不敢当,正是本侯。” 那人又是微微一笑,但是那笑容,真的比哭都难看。那人对武建军一抱拳:“那这位定是武建军武军长。” 武建军也抱拳为礼道:“正是在下。” 吕布有点不耐烦了:“不知先生尊姓大名,来我这里有何贵干?” 那位又是哈哈一笑,那笑声和夜猫子有一拼:“在下只是一无名小卒尔,不劳温侯动问。不过,在下所带来的消息,却是对你并州非常重要,不知温侯愿听否?” 吕布这个气呀,这人真是有病呀,不过,武建军一直在他身后拉他的衣襟,吕布又不敢发怒,只得冷声道:“先生还是先通报一下姓名,本侯对尊驾的姓名,比对你带来的消息更感兴趣。” 此人却没理吕布这茬,他转头对武建军道:“听说,武军长做的一手茶,可否也让在下尝尝?” 武建军心中也来气,这什么人呀,问名字不说,这什么“要事”也不提,来了跟他要茶喝。但是武建军毕竟知道一些历史,他知道这些有能耐的人,都喜欢藏着掖着,以示自己有本事,所以,武建军一直就不喜欢和这些文人打交道,因为,总让人感觉不痛快。 武建军都这感觉了,那吕布就更别提了,这会早就怒了:“呔,休得胡言,有何事就说,不然,本侯命人将你叉出去。”